她才不信高莅一个大太监的党羽,除了好事什么都干的玩意会闲得蛋疼,有天良心发现去佛寺祈福。哪怕锤爆她的狗头,何矜也更不信高莅会真不知道福宁的真实身份,能把公主当成个普通人家的姑娘。
也就是福宁公主久居深宫,没怎么见过男子,这么老土的撩妹儿手段,也亏得高莅那个王八蛋好意思用。
然而方法也不在于土不土,管用就行,福宁公主这条傻鱼果然上了钩。
“后来啊,他亲手为我插上珠钗,还用帕子为我擦净额上不知道从哪里蹭到的香灰。那时他还不知道我是公主的……”福宁公主越说越沉醉,孙妙怡捧着脸越听越沉醉,只有何矜恨铁不成钢地懒懒趴在床上,扭过头去不再看这俩傻缺的目光。
等福宁公主说完,孙妙怡早就乐得不停鼓掌:“哇,那公主,驸马今后一定待您极好的。”
好,是真好得不一般啊。一般人谁能把发妻折磨得疯成那样?
“他说他心悦我的。”福宁公主的话音落到最后,就几乎是直接淹没在她的笑里,听不见了。
何矜怏怏不乐,思来想去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福宁郡主说。
“公主,你未来夫婿其实是个无恶不作、心思歹毒的混蛋?”
肯定不行!何矜不知道福宁公主是真对高莅当太监的走狗,丧尽天良一无所知,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干脆听之任之。
“公主,总之,你不能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