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书顿觉谢幸安的形象更为高大伟岸,比他的狗儿子强了不知道有多少。
“她一个没及笄的姑娘家,不过年少无知,娇纵些罢了。”谢幸安表面笑得风轻云淡,但在这与此同时,早把何二小姐对他做过的一桩桩一件件事,在脑子里过了个遍了。
他咬牙的声音,张尚书都没听见,还直夸他是个难得的、宽以待人的好小孩。
“叨扰了张伯父许久,幸安也该告辞了。”又跟张尚书扯了些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后,谢幸安起身拜别。
“好,你既已知道我回京,有什么事,尽可以来寻我,我一定倾力相助。”
直等到把谢幸安送走,张尚书想起来接下来要面临的破事,只觉得脑仁疼。
做个吏部尚书就罢了,整什么还让他兼任国子监祭酒?
这算升迁个屁?还不如在地方州郡里当官省心。
他当然在进京城前早打听好了朝中局势,并为了少惹麻烦,没能免俗地给权阉备上了厚礼。
那个大太监对他的无师自通极满意,特意回了他一封信,信中大概是说,知道他身为国子监祭酒,自然是不多时后春闱的主考官,辛苦了好好干,并附上了一长串需他特别关照的考生名单。
他不是没看过谢幸安的文章,真的拼起实力来,不说是妥妥的状元郎,起码保底也能做个探花。但他十分清楚如今要想活的唯一保命准则,就是对那没根的东西奉承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