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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也是,那……该不会是那银两上头都有毒吧?啧啧,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好恶毒的女人。”

“一定是了,可怜的娘三个,就这么折在她手里了。”

……

谢幸安听见这些话时,并没有驻足,只是忍着腿疼赶路匆匆而过,他听得不清楚,也无暇想太多。

只是他想破头都不明白,怎会何二小姐这么一个漂漂亮亮的姑娘家怎能恶毒到如此地步,以及他到底哪里得罪过她,让她这么看自己不顺眼,非得处处折辱了。

“幸安,来了啊?等了有一会了吧?来来来,快进来。”张尚书刚下了轿辇,就看见早在门外等候的谢幸安,随即一片热情地搂了把他的肩膀,赶紧拉他进了府。

谢幸安一身再平常不过的衣裳,但他气质清冷出众,那股子正直傲骨简直是浑然天成。

张尚书长久地望着他,就像看见当年的谢璧似的,心里顿觉不是什么滋味,嘬了口茶长叹一句:“我与你父亲是同年入朝为官,可惜当年那事发生时我在外赴任,尚未回京,所以并没听到多少风声。今年才刚调回来,可没想到你家,竟就这么倒了,只剩下你了,还好剩了你啊。”

谢幸安坐在圈椅上,垂着桃花眼,并没回话。

“幸安呐,我这次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张尚书看这个这么本来前途光明的小孩落魄成了狗屎,估计吃饭穿衣都是问题,就觉得无比叹惋,“或是你若有什么难处,自当对我讲。毕竟我和你父亲还有旧日的情谊在,我能帮自然会帮的。”

“多谢张伯父。”谢幸安拱手施礼,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终才开了口,“幸安正打算过几日考春闱。”

北辰明文规定,科考每三年一次,凡年满十五的男子均可凭此提名金榜后,进入仕途,辅佐天子。上一次科考时,谢幸安刚满十四,只能又耽搁了三年。

张尚书的脑子一阵懵,手不自觉晃着,一杯茶差点没拿稳。

这孩子到底,还是想走他父亲的老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