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矜一阵脑仁疼,她可不敢肖想和谢幸安有半点接触。她当下拼命地把裙头绣着凤尾的下裙往上提了提,直到把整片胸口都盖严实了才作罢。
事实证明,头脑和技术大多人能占一个就已经很不错,好比春桃和夏荷看着愚钝蠢笨,梳妆的手艺却简直了。何矜本来并无多少血色的脸敷过铅粉胭脂,描过螺子黛,上过口脂,又在眉间落了梅花钿,简直是粲然可观、我见犹怜。
何矜觉得她在大街上碰到这样长相的小姐姐,一定不要脸地跟人凑近乎,直到磨来联系方式为止。
哪怕天天只是刷朋友圈看见这张脸的自拍,她都能觉得赏心悦目到多吃一碗饭。
“奈何美人是疯批啊。”何矜直觉得可惜,摇摇头叹着气。
给了她一张美到极致的脸,又给了她一个疯到极致的脑子,上天何其公平啊。
何二小姐大约总是自言自语不正常,春桃和夏荷短暂惊愕后早见惯不怪,只忙着给她梳发髻。
何矜才被扶着出了自己的院门,迎面就看见昨日她那个张嘴就爱胡说八道的妹妹。何婵嘟着嘴,气得鼓鼓的跟个河豚似的看着她,眼里的忌恨简直就要喷涌而出。
凭什么这个玩意能长这么好的一张脸?
凭什么这个玩意的亲娘都死了多少年还能独得爹爹的疼爱?
何婵不服气!
如果嫉妒是团火,何矜感觉自己能直接进骨灰盒。
何婵叉着腰,看见四处没别人,冷哼道:“我警告你,今时今日爹爹虽宠你,可你别得意太早!你不过是个继女,我娘亲才是侯府的正夫人,我兄长可是爹爹唯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