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了?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何二小姐今日是哪根筋又搭错了,居然宽恕起这个她欺凌惯的小杂种了。

果然神经病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还是不明白。

末了,她又努力学着原主的语气,绷住脸补了句:“再说,如你们这般粗暴,一次就把他踢残废了,以后折腾个瘸子,还有甚意思?”

原来如此啊,二小姐可真会玩。

“那还不快放人?!”

寿康侯府的下人被唬得愣愣的,竟然悟出了几分道理,当下做鸟兽状四处散开,给谢幸安留足了离开的空隙。

正巧这时寿康侯刚去给大太监送完礼,本来就心疼得要命,又离得老远听见了自家府前吵闹,嚷得他脑仁疼,太阳穴直突突。

他掀开帷裳,果然看见自己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儿正叉着腰闹事。府里的家丁一个个在那杵着,太不像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赌场里的打手。

他沉沉地叹了一声,又没忍心发作,下了马车后,看着这幅烂摊子,只瞅着何矜问道:“矜儿,出什么事了?”

何矜刚穿来,人都没认全,看着这个锦衣华服、双鬓斑白,眉眼和她也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试探地喊了句:“爹爹?”

“嗯。”寿康侯看待何矜的目光十分慈爱,直到绕过她把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谢幸安身上,突然变得无比嫌恶起来,“谁把这个小畜生弄这里来的?晦气的东西,仔细站脏了我侯府门前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