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连那天救了她都不记得。

准确地说，他好像对她没有任何印象，看她像看普通人。

陷入愁绪的水灵玉，大姨妈来了。

水灵玉体质问题，每次来大姨妈第一天都很多量，也很疼。

感觉到那熟悉的暖流，蹭地一下挺直身体，找郝珍珍要了个卫生棉，闷头往厕所冲。

她们班教室拐角不远处就是厕所。

水灵玉闷头冲进去，忘了看男女厕所，刚冲进厕所，听见一连串的“我靠”声，一抬头，俏脸刹那红得滴血。

一群男生手忙脚乱地提裤子。

贸贸然闯进男生厕所，水灵玉羞得没脸见人，憋红了脸扭头往外跑。

忽然眼前一黑，有东西落在头上，遮住了她的视线，迫使她停下脚步。

是一件衣服。

阮成渝正好来上厕所，看见有个女生从男厕所跑出来，白裙子上一大片红色血迹。

阮成渝有妹妹，对这种情况再清楚不过，经常脱衣服给阮清清兜屁股，看见水灵玉的情况，知道怎么回事，下意识脱了衣服扔过去。

懒洋洋地说道：“裙子上有东西，遮一下吧。”

那声音入了水灵玉的心，水灵玉羞耻又心动。

总觉得他懒洋洋的语调带着电流，从她的耳膜，流窜到四肢百骸。

“谢，谢谢……”水灵玉小声瓮瓮，手指扯住头上的衣服，慢慢系在腰上，这才缓慢转身。

然而身后，连个鬼影都没有。

他早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