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不打招呼,先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亲两口,观察一下被暴打的程度,只要没挨大耳刮子就再厚着脸皮说一句喜欢。
简子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喝过一种热巧克力,把棉花糖撕开撒进去,拼命搅拌,会在上面浮起一层甜甜又绒绒的奶沫。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矫情巴拉的。
“就是感觉自己的一切都要开始了。”仲辰忽然说,懒洋洋地伸长腿,又像小孩一样期待地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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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赛场到火车站的公交足足坐了一小时,但到小土镇的火车车程却只有二十多分钟。下火车后外头已经黑透了,北方的深秋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简子星和仲辰都是穿着长袖出来的,简子星是薄薄的帽衫,仲辰是白衬衫,在H市还能撑到晚上,但来这四面环山的小土镇一下火车就被风吹透了。
天不仅冷,还有点雨星星的,入秋雨格外阴寒。
一走出火车站,简子星傻了。
——严谨来说,这并不能被称为一个合格的火车站。
没有规范的送站出站车行道,没有大巴,没有停车场,更没有出租车接驳点。
火车站是一个两层小楼,出来后对面就是一条马路,大概和英中西门外那条差不多窄,对面无缝衔接陡峭山壁,山底下两个破烂房子,目测一个是早点铺,另一个则是已关门大吉的水果摊。
“这什么鬼地方?”简子星震撼,下意识扣上了帽子。
仲辰明显也有点迷茫,“这就是个小土镇,但农家乐产业非常发达,好多驴友来过的。别急啊,我问问,农家乐说二十四小时有司机等在火车站,包接送。”
简子星闻言沉默,不知为何他开始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天非常冷,仲辰一边戳手机一边用力挤过来,两人挤在一起,都能悲催地感受到彼此衣服的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