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农家上等的待客茶了。
“黄媒婆,你喝茶!”
金氏就在胖妇人旁边坐下,殷勤地招呼道:“尝尝我们家的果子和点心,果子是昨日二丫从山里新摘的,点心是前两日刚从镇上买来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黄媒婆这些年走街串巷,给附近的村子做了上百桩媒,她这人见了谁都是一张笑脸,此时也不例外。见到金氏提着茶壶过来,她收起了打量屋内的目光,然后问道:“金妹子,你们家可真亮堂。”
“我之前都不知道,原来在屋子里糊上白泥还能变亮堂呢!”
金氏听到这话开心地笑了起来,“这都是二丫和石头瞎捣鼓的,之前我和她爹也不知道呢,结果有一天回来发现屋子里糊满了泥,顿时吓了一跳。”
“她爹气得不行,就要去拿棍子。”
“好悬被我劝住了。”
黄媒婆惊讶地问道:“这都是二丫糊的?”
“是啊,”金氏答道:“我们村的泥都是黄突突的,往下挖三尺也找不出白的来,要不是二丫从山里背回来,哪有这东西。别看这白泥不起眼,糊上去之后啊整间屋子是亮堂了好些,凡是来过我们家,就没有不夸的。”
“那你们家二丫可真能干!”
黄媒婆嘴里赞扬着,心中也是惊叹,不免仔细思量起来。她做媒做了这么多年,成为了远近闻名的‘黄媒婆’,一方面做媒是她娘家的家传手艺,她小时候就跟着娘学了,另一方面就是她能言善辩,会识人了。
可别小看‘识人’这功夫。
她做媒这些年没出过什么大纰漏,可就全靠这一手了,就说这柳家二丫吧,那是一等一的能干,别人家的小姑娘哪能有把白泥糊上墙的主意呢?
更别说还让她干成了。
黄媒婆结合自己之前打探到的情况,略加思索就认定这柳二丫是一块当家做主的料子,这样的姑娘说给寻常人家那是不成的,没几年非得和婆婆闹起来不可。到时候婆婆要是弹压不住,那可得有好戏看了。
想到这里,她把自己知道的后生一扒拉,然后对金氏道:“金妹子,我今日来啊是要和你说一说你上回托我的那事。”
“有眉目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