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秘闻么,人云亦云的,还有更离谱的说是那宠妃为父皇育有一子。”宋显似乎觉得颇有些趣味,“按年纪算当在我之前,二哥之后,若真有这么个儿子,我该是行四才对。”
“当是戏文话本呢?”萧令明听了只觉得离谱好笑。
圣人自他七岁之后与他几乎寸步不离,再往前临夏行宫关过的女人就只有清合郡主,哪里来的妃子皇子,他抬眉不屑道:“圣人子嗣单薄,若真有这一子半女的,母妃再不堪那也是天潢贵胄,哪有不认回来的道理。”
“不过讲来逗个乐罢了。”宋显在萧令明走下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他一把,“既然大哥的事情父皇心有决断,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老大当真是个蠢货,父皇心思深着呢。且自古以来的天子,不都忌惮这样掐尖冒头的儿子。”
萧令明挑了一记眉,“忌惮?未免也太给他脸上贴光了。”
他不过随口一语,落到宋显的耳朵里就颇有几分微妙。
没有男人会喜欢自己还没能完全掌握的女人当面赞服另一个男人的。
更何况那个人是自己的生身父亲,是万人之上的天子,更是自己通往最高境界权力的最终阻碍。
宋显虽说“身体力行”地感受过了萧令明究竟是不是女儿家,可他总忍不住拿他当女儿家看待。床笫间的欢愉过后,想着他时除了越想越忍不住笑意的喜欢,宋显的心里也总夹带着点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扭曲快意。
萧令明是萧令明,可萧令明又不仅仅是萧令明,
——他是君父的“妃妾”、“女人”、“禁脔”。
染指了不可逾越的君父最隐私的所有,确实给他带来了无与伦比的隐秘快感。
萧令明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宋显的心不在焉,兴致颇高地又转说起碎儿,“她在你府上过得开心,看这脸上的福气怕是没少贪嘴。”
宋显心里那些见不得光的念头还未散光,面上就已经扬起来一个温纯笑容,卖乖道:“儿臣想待您好,却这些时日都见不着您,就只能把力气用在碎儿姑姑身上了。且阿绾也欢喜她。”
萧令明听了侧首对碎儿打趣道:“你喜欢小孩儿啊,那要不还是把你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