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得到会扯到这麽严重的事情……”难保撒路思不会认为是国家有意庇护牵涉这次事件的冒险者,让他们到阿斯塔尼亚避难──也就是说,对方可能会认为帕鲁特达尔将打击了撒路思要人的冒险者当作立下功劳的英雄看待。
“不过,应该是我想太多了。”“这一点也不像冒险者该顾虑的事情啊!”看见利瑟尔露出温煦的笑容,纳赫斯无法理解地呐喊。
“为什麽要站在国家的角度思考事情!还说是职业病,该不会你真的是贵族还是王族吧!!”“都说不是了,我只是普通的冒险者呀。”“是冒险者就不要思考国政!!”“啊,这是冒险者歧视。”“呃,是我失言了,抱歉。”他已经情绪不稳定了。
“总觉得我好像莫名其妙被骂。”“也不算莫名其妙吧。”“是说啊,如果是那个子爵大爷的话,感觉就算知道这件事还是会帮队长牵线欸。”听着利瑟尔他们的交谈声,纳赫斯自暴自弃地拿起酒瓶。
只能忘掉这一切了,否则自己的内心无法恢复安宁,待会就裹在可爱搭档的羽毛裡睡吧。纳赫斯边祈祷边把酒灌下喉咙。
酒精流过喉咙的烧灼感,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
“喔,这家伙喝得好豪迈喔,我也来喝!”“伊雷文,你最近喝太多囉。你一喝醉就会在睡觉的时候脱衣服,还会不知不觉贴上来,很热耶。
”“你昨天晚上把他推到我这了吧。”“因为劫尔一被他贴上去就会把他踢开呀。”“咦……我早上醒来确实是半裸的啦,但会贴到别人身上还是第一次听到欸,真的假的?”感情真好,不错啊。纳赫斯迟钝的脑袋只浮现了这个想法,便失去了意识。
隔天,天气幸运放晴,利瑟尔他们迎接了非常神清气爽的早晨。
“整片都是绿意呢。”“我也没从上面看下去过,感觉好新鲜喔。”魔鸟车有如在空中滑行般移动,利瑟尔从车窗俯瞰底下的风景,不禁发出赞叹的叹息。
树木填满了整片大地,毫无空隙,比起森林更像热带丛林。浓密的树丛只有在纵横流过大地的河川水面才会中断,但是也绝不让人窥见丛林内部的情景。
偶尔看见树木摇晃,利瑟尔和伊雷文总会兴高采烈地讨论那到底只是风吹草动,还是巨大的魔物。
劫尔坐在一旁心想,在森林裡徒步行走真是太麻烦了。他一点也不浪漫。
“啊,副队长先生。”魔鸟振翅的声音夹杂在风声裡靠近。
利瑟尔朝那裡一看,纳赫斯面色如土,一脸身体状况差到极点的样子,手一直不停抚摸自家魔鸟的头。但他摸得有点太频繁了,魔鸟觉得很烦似地甩了甩头。
“我什麽也不记得!!”“你宿醉了吗?”“啊!”纳赫斯一开口就发出迫切的呐喊,听见利瑟尔的声音才恢复正常。
“他那样绝对有事吧?”“罪魁祸首倒是完全不在意。”“哎呀,队长的作风嘛。”利瑟尔昨晚只是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没什麽好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