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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结桉手续顺利办好了,利瑟尔正要接过公会卡的时候,史塔德忽然抓住他伸出来的手。

“那你说说看这是怎麽回事啊说一套做一套的家伙。”从利瑟尔袖口的缝隙,隐约可见一道环绕手腕的瘀青。史塔德放开他的手,利瑟尔好笑地理了理袖子开口。

“是劫尔哭着叫我不要丢掉他。”“才怪。”劫尔嘴上否定,眉头却皱得死紧。史塔德见状,察觉了那道瘀青的元凶是谁,澹然的眼睛蕴着不悦瞪向劫尔。

劫尔却只是苦涩地咋舌一声,别开了视线。既然觉得心虚,表示他不是刻意弄伤利瑟尔,只要知道这点就够了。史塔德将公会卡交还到利瑟尔手中。

“谢谢你。”“不会。还有,有一项东西要交给你。”史塔德拿出一封信。

“这封信溷在今天早上寄给公会长的信件当中,检查过内容后发现应该是写给你的信。”“给我的?”信封上没有收件人,也没写任何文字,样式却十分奢华,会寄这种东西到公会的人物,除了某人之外想不到其他可能。利瑟尔收下信封,翻到背面,右下角以流畅的笔迹写着“r bear”。

不必想也知道,寄件人当然是上次刚见过面的雷伊子爵了。附带一提,利瑟尔向旅店女主人打听了雷伊的印象,据说他“从年轻到现在都是王都女性的梦中情人,是众所公认的中年美男”。

“公会长怎麽说?”“不知道,我直接拿过来了不过没有问题。”看来是史塔德按往例分类信件的时候发现了这封信,依据信封与寄件人推测应该是寄给利瑟尔的信件,于是确认内容后便径自拿到柜台来了。

这样好吗?利瑟尔边想边看向坐在史塔德隔壁的公会职员,对方朝他点了点头。重视效率的史塔德没有其他意思,他们都再清楚不过了。

“这种情况不会构成权力介入吗?”“冒险者经常更换住处,因此寄给冒险者的信件虽然不多,大多都是直接送到公会,这也没有办法。而且如果是私事,就更没有理由拒绝了。”“原来是私事呀。”既然确认过信件内容的史塔德这麽说,想必不会错。

信上没写收件人,恐怕也是为了让职员检阅信件内容,表示这不是以贵族身份对公会、对冒险者施压的信件。

不愧是与公会关系匪浅的人物,思虑也十分周详。利瑟尔的所有信件往来必定经过检阅,因此丝毫不以为意,当他正要从信封中取出信纸的时候……

“你要在这边读吗?”“咦?”利瑟尔不明白史塔德的疑问是什麽意思,看见他疑惑的样子,劫尔叹了一口气。

也许是传闻使然,此刻他们比平常更受週遭瞩目。利瑟尔想必不是没注意到旁人的视线,只是他生活中的一举一动本就受人注目,时常习惯性忽略别人的目光。

“那不是什麽值得昭告天下的寄件人吧。”“啊,原来是这麽回事。”真的不想被人知道的事,利瑟尔能藏得很好,因此劫尔也只是提点了他一句。

“反正看不出内容也不知道寄件人是谁,没关系吧。”“是不知道啦……”但那个与新手冒险者不相称的奢华信封,肯定会引发诸多猜测。利瑟尔的来歷现在俨然成为街头巷尾的八卦话题,这下子免不了又要火上加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