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觉得青年这样太烦,总想把苏醉打发走。
但当苏醉真的开始渐渐重视起别的事、不再整天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心底又蓦然涌出一股愤怒和恐慌,潮水一样缠上来把他吞噬。
杨远航下车后没急着进别墅,而是站在那里,近乎专注地看着车里的人。
苏醉也没急着把车开走,他在手机上按了两下,坐在驾驶座上和人打起了电话。
窗户的隔音很好,杨远航只能看到车里的青年弯唇笑了起来,似乎很愉快的模样,却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好,就这么办,小心点,宁愿多安排点人,别办砸了。”
苏醉满意地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旁边一扔,冲杨远航露出一个温软无害的笑,一踩油门,开车走了。
杨远航又在原地怔怔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回了别墅。
·
“砰!”
一大早,杨远航被重物落地声吵醒的。
他头痛欲裂地睁开眼。
脑子像是被什么砸过一样,只能影影绰绰地想起些零碎的片段。
酒吧,男孩儿……
脑海里最后的画面,就是他把人压在床上。
哦,对,昨天他实在被苏醉气得肝疼,又憋得难受,就忍不住去以前经常去的酒吧喝了点酒,找了个顺眼的男孩儿,带回来睡了一夜。
余光瞥到旁边只露出一根胳膊的身影,杨远航撑着手臂,准备起床。
可能是因为宿醉,这次做完,他不仅没有一点儿纾解后的舒适,脑袋疼得想被砸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