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养阖着眼,养神。
从首都到堰城乘飞机,费不了两个小时。
孟养只是计划了一下说辞,中间思想放空了一一段时间,不久就到达了目的地。
下了飞机刚好九点。
堰城今天下雨了,走出机场的那一刻,迷蒙的湿气扑面而来,孟养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
她给刘稚打电话。
“你现在还在市医院吗?”孟养问。
“还在。”刘稚说,“我还在跟石主任商量治疗方案。”
“大概几点回去?”孟养立在行道上,将披肩裹得更紧了。
“不知道,大概得到将近十点。”
“确定吗?”
“差不多。”
“你……”刘稚的动作顿住了,她有了种隐隐的预感。
”你是不是过来了?”
雨下大了,周围环境显得更加嘈杂,刘稚的声音似乎都沾染上了潮湿的水汽,穿进孟养耳朵里。
“我在堰城机场。”孟养不打算蒙她,直接说出了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