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放到了所有感官。
孟养将手机捂在胸前,倾听刘稚的呼吸声。
适应黑暗后,房间的轮廓变得清晰。
刘稚的收纳箱,刘稚的衣柜,刘稚的行李……
白天刘稚拥着她说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就是软组织挫伤,没有大事。”
这个傻子不知道当时木棍砸下来的力道有多大,那声闷响让孟养的心脏都揪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惨败,但孟养知道。
孟养捏着她的白大褂,慌到声音都发了颤。
做完笔录回来的路上,孟养心底只有一个声音——“带她回家。”
带刘稚回家,死缠烂打也要带回家。
……
刘稚没有夜起的习惯,孟养晚间起了好几次查探刘稚的情况。
刘稚眠浅,孟养起一次,她就醒一次。
“是不是不舒服。”刘稚睁开了眼睛。
鬼鬼祟祟的孟养吓了一跳。
“看你睡姿对不对。”孟养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