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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主任用无比肯定的语气问责刘稚时,刘稚的心脏都发了颤。她觉得自己被侮辱了,血气在刹那间冲上了颅顶。

刘稚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她克制着情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陈述这件事。

“今天上班我发现椅子上多了一罐蜜糖金桔,一封感谢信。”刘稚嗓子痛得厉害,声音沙哑,“我没有办法在工作时间查清物品来源,准备利用午休时间把东西送回去。”

“但是举报者提供了照片,你手上拿了红包。这点你怎么解释?”主任翻出照片,放大了好几倍。

“那只是红色卡纸制作的信封,不是红包。”刘稚不卑不亢,“我现在就可以去办公室取过来。”

“我和你一块儿去。”医教科说。

医院职员知道这件事的严肃性,刘稚回办公室的这一路收到了同事的各色眼神。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些目光都想鞭子一样笞鞑着刘稚的尊严。

附院的人员太多了,没人在意刘稚的真实情况,刘稚觉得自己是个含着冤屈被压上刑场的囚徒。

刘稚引路时身姿还是一如既往地板正,在旁人眼里,刘稚兴许还有些淡漠。

淡漠到就像这件事与她没有任何干系。

孟养刚进门诊部就撞见了这一幕,她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当刘稚路过这里时,孟养猛地背过身躲到支撑柱后边。

旁人或许看不透刘稚的心情,知晓她人品的人也无法和她共情。但孟养可以。

刘稚的下颚线崩得那样紧,她分明那么愤懑,那么委屈。

孟养抿着唇看着刘稚清癯的背影远去。

大家工作都很忙,没人有空跟过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