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养交代完准备离开,老太太拄着拐杖,一直将她们送到出口。
“小孟啊,你是不是要调走了?”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在孟养身边,刘稚跟在她们身后。
“我周日应该休息,您放心,我每周都会过来看看!”孟养扶着老太太,慢慢走到停车处。
老太太攥紧了孟养的胳膊,“我们,我们……”
这一年来孟养是他们一家唯一的希望。
尊严告诉他们不要过度依赖,过度麻烦一个年轻的姑娘,可现实让他们不得不放下所有的傲骨,只为了能让自己的亲人生存下去。
孟养的回答给了她一粒定心丸,老太太既感激又惭愧。孟养能体会她的心情。
刘稚和孟养走了很远,老太太还立在原处向她们招手。
有了几次实践,刘稚开电驴稳多了,他们慢慢驶离这里。老太太立在巷子深处朝她们挥手。
“老爷子褥疮蛮严重的,下周再来,如果还有感染的话尽早去医院。”刘稚看着前方的车流。
风有点大,孟养听不清刘稚的声音,“你说什么?”
“有点严重,估计要生坏死组织了,尽早去医院。”刘稚道,“有了这种情况,在这里我清不了,最好要在无菌环境下。”
孟养明白她的意思,下意识点头,点完才意识到刘稚看不见,于是凑近了朝刘稚道:“我知道了。”
老爷子家里早拿不出医药费了,援助什么都是杯水车薪。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这个家庭破碎不堪。
有时候,病灾对于一个家庭而言是一场致命的打击。
孟养的心情愈发沉重。
经过减速带,孟养又磕上了刘稚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