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最近的状态已经大不如前了。老太太没力气给他经常翻身,孟养上周去,老爷子已经生褥疮了。如果不是那天孟养做了处理,老爷子肯定比现在还要严重。
屋子很小,孟养从唯一的窗户那边探出头来呼唤刘稚。
刘稚进去后,本就窄小的屋子更显得拥挤了。孟养躲开杂物给刘稚让了条道。
“怎么了?”刘稚看着孟养。
“帮老伯翻个身。”孟养托着老爷子的背,“生褥疮了。”
褥疮处露了出来,刘稚观察了下,觉得炎症有点严重。
“帮我拿下包。”孟养指着刘稚身侧的小桌。
“准备用酒精消毒?”刘稚把包递给了她。
孟养嗯了声。
“已经有炎症了,酒精不够。”刘稚道,“这周围有没有药店。”
“我记得南边有一……”刘稚没等孟养说完就从她手里拿走了东西。
“应该不远吧?”
“应该没多远吧……”孟养欲言又止。
刘稚熟练地套上手套,看着孟养道:“去买百分之零点五的新霉素溶液和硝酸银溶液,褥疮膏也买一支。”
孟养带的是酒精棉球,操作起来很方便,刘稚先帮老爷子消了下毒。
“大爷,我也是医生,您放心。”刘稚拔高了音量,“我尽量轻一点。”
老爷子听力不差,“你和小孟……一个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