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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正午的阳光分外动人,再多的阴翳都能被冲淡。刘稚的心情忽然明媚了很多。

此刻,孟养的办公桌也沐浴在浅浅阳光下,放在桌上的白大褂也更显圣洁。

送刘稚回去时,孟养被叫进了病房。

刘稚立在病房外等孟养。

孟养回答病人的语调很温柔,家属诉苦时她也颇有耐心地倾听,必要时会安慰几句。

孟养长相很显嫩,和刘稚站在一起,她就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高中时有同学讨论孟养的长相,觉得她长相清纯,尤其是那双眼睛,笑起来时很有少年感,不沾染一丝尘俗。

孟养显然知道这点,工作时,她会刻意戴上平光眼镜,有了眼镜和白大褂的加持,孟养的气质沉稳多了。这和那个奶凶奶凶的女生有着天差地别。

窗外阳光正好,刘稚看着孟养觉得心脏陷下去了一小块。

“都是这样姑息治疗吗?”走廊里,刘稚问孟养。

“放弃对病人而言无效的创伤性抢救措施。我们能做的只是减轻他们的痛苦。”孟养答。

“我觉得这样挺有意义的。”

“是啊,就像新闻上说的那样,让生命谢幕得更温柔,更有尊严。”

到了大门口,孟养朝刘稚挥手告别,再回头,刘稚的背影已经看不见了。

回家的路上,刘稚到超市买了些菜。这两天吃喝全靠孟养,她厚不下这个脸皮。

她休息了三个小时,五点时起床做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