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稚盯着天花板,长长地叹息。
她阖眼数羊,数着数着眼前的白羊就变成了白绒线帽白羽绒服的孟养。
慢慢的,孟养变成了高中时的模样,笑盈盈地看着她,漂亮的眼睛里却含着泪花。
刘稚浑浑噩噩地躺了好久,终于睡着了。
……
孟养下班回来,刘稚还在昏睡。
她将准备好的食材细心处理了下,熬了一锅羊芪糯枣粥。
羊肉、黄芪、干姜、红枣、糯米,出于职业习惯,孟养一样都计算了分量。
孟养在楼道口吹了将近一小时的风,爪子都没刘稚的冷。
加之高中时代对她的了解,孟养推断刘稚不仅体寒,可能还有胃病。
孟养在吃上素来讲究,吃个粥都要用砂锅熬。
熬粥是个很漫长的过程,孟养搬了张椅子看守在厨房里,在氤氲的蒸汽中看中医药理书。
刘稚被闹铃闹醒时,孟养的粥也熬好了,她推门出来,孟养正在摆小菜。
“醒了。”孟养抬头看她,“洗个手一起吃饭吧。”
刘稚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就咽下了,似乎只要和孟养在一起,她就会变得嘴钝。
“麻烦了。”刘稚浅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