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皱了下眉,彻底醒了,扭头不高兴地看周牧野:“为什么?”

周牧野神色寡淡,似乎懒得回答这个问题:“我不是见色起意的人。”

阮宵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虽然合理,但心里也高兴不起来。

阮宵坐正身,一把夺过指甲剪,自己埋着头给自己剪手指甲,闷声道:“我不要你剪了。”

阮宵最近情绪浮动比较大。

周牧野都尽量让着他的小性子。

周牧野道:“别生气。”

阮宵抿唇:“凭什么?”

周牧野道:“对孩子不好。”

阮宵一顿,拧眉:“噢!你眼里就只有孩子!”

周牧野缓缓扳过阮宵的肩,让他面对自己,又小心接过指甲剪。

低睫,用指腹磨了磨被阮宵剪得不够平整的指甲,冰冷声线淡淡:“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阮宵抬眸看他:“什么?”

周牧野道:“杠精。”

阮宵:“……”

气得掀开毯子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