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灯昏黄温馨。

周牧野缓缓眨睫,眼下一颗泪痣衬得脸庞矜贵。

“起码要等七年……一个男孩,有几个七年可以等待……”

阮宵:“……”

不过紧接着,阮宵精神一震,怕周牧野因此不乐意跟他创造美好家庭,连忙拍拍他的肩,跟打鸡血一样:“周院长,你七年正好读完研,没有家庭琐事,你一定会一帆风顺的!而且孩子什么时候不能生?等我们都稳定下来再生岂不是更好?大家年纪轻轻,接下来就该奋斗事业呀!你说是不是?”

周牧野却是耷拉着眼皮,看着有些丧,冰冷声音听上去了无生趣:

“我没出息。”

“我不想奋斗。”

“我就想在家相夫教子。”

“……”

阮宵憋了好半天,不知所措,最后捧起周牧野的脸:“阿野支棱起来!你可是霸总人设啊!”

阮曼玲之后都没提起过那天那通电话的事。

阮宵也就将疑似有亲爹找上门这件事抛在脑后。

很快,阮宵的脚踝不肿了,他能下地走路,也能蹦蹦跳跳了。

不过教练一定要给他放假休息,所以又能在家多待几天。

恰逢立冬,按照习俗,他被阮曼玲叫去店里喝羊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