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妆要用这个。”护士弯下身,将卸妆巾轻柔地敷在阮宵的一只眼睛上。
如果阮宵不说是自己妆花了,护士还以为他特意化的烟熏妆呢。
得亏阮宵长得精致漂亮,有任性的资本,这张脸怎么造作都行。
阮宵仰着小脸,终于安静下来,任护士小姐动作温柔地帮他卸妆。
正当这个时候,周牧野推门进来。
他走进室内,无意间抬头,就见护士正给阮宵擦拭脸蛋。
因为动作,两人不自觉靠得有些近。
周牧野敛了下睫,不动声色走上前,手指翻折起一边袖管:“我来吧。”
护士听到声音,看周牧野一眼,又笑着起身,把整包卸妆巾都交给周牧野。
她正好已经将单间病房里的一切都料理完毕,又教阮宵如何使用床头的呼叫按键,就离开了,顺便把门给他们关好。
周牧野继续帮阮宵擦脸。
阮宵闭着眼哼哼唧唧,不高兴:“你为什么不提醒我……讨厌,刚才有没有被人拍到……我还以为自己今晚绝美……”
周牧野将阮宵眼尾最后一抹痕迹擦除,声音冰冷:“你要不然先解释下受伤的事。”
阮宵立马缩了一下肩,身形陷在垫在身后的松软枕头里,霎时间乖得跟猫一样,颤巍巍地睁开一只眼:“阿野……”
周牧野偏头,将用过的卸妆巾扔进一旁垃圾桶内,冷漠无情:“快点。”
阮宵泄气地低头,手指抠着被套上简洁的纹路,好半天,才支支吾吾:“我不想弃赛,所以瞒着所有人……我错了,应该受伤当时就处理好,但是……但是……”
阮宵声音越来越小,小脸快埋到自己胸口:“但是我当时在跟你赌气,不想向任何人求助,觉得自己能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