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

周牧野懒洋洋地揉了揉一侧发丝:“欸……那我只能给他找个更好的教练了……”

“…………”

肖开阳脸上赤橙黄绿青蓝紫轮番上阵一遍。

少爷在气人方面一直都可以。

就在这个时候。

前方冰场上,阮宵在绷直腿做完蹲踞旋转之后,卡着音乐声停住,随即接上了自编的步伐。

肖开阳见了,心里一咯噔。

他知道,阮宵省去了一个燕式接直立的联合旋转,给接下来的跳跃留下了一段准备时间。

阮宵要做第五个四周跳。

按照原先的节目构成,在音乐到达3分20秒的时候,阮宵开始进入最后一个三周跳。

但是这次他提前了。

阮宵需要计算步伐,拉开足够的距离,并且调整自己的气息。

阮宵刚才在旋转的过程中,冷汗已经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扭伤的韧带早就超出了能够应付的负荷。

花滑选手每做一次跳跃,落冰时,承受的是自身体重12倍的重量。[1]

在一次次毫不留情的挫伤之下,整个脚脖子都像是在燃绕,火辣辣的刺痛,但燃烧到了尽头,又好似感受不到它的存在,麻木得很彻底,接着某一刻,再次燃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