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扶住一旁的护栏,踩着冰刀踏入场内的时候,又回头看向周牧野。
他微抬下颌,笑了一下,宣布道:“阿野,我要完成五个。”
阮宵的大赛经验少,很多事不敢断言,但他知道,如果能完成五个四周跳,上110分的希望会大大增加,说不定还能上115分。
节目内容分全凭裁判喜好,可操作性太大,阮宵要拿切切实实的基础分去赛场上拼,不留一丝一毫的遗憾。
周牧野轻抬了下眉。
肖开阳则慌了一下:“什么五个?啊?什么五个?”
节目构成都是事先固定好的,只有极少数的情况下,才会有选手临场改构成,这需要在滑行过程中一边计算,一边比赛,对选手的心理素质和技术水平要求极高,搞不好就会翻车。
肖开阳希望阮宵说的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
但阮宵已经像一只轻盈的天鹅,滑上场了。
阮宵出现在观众视野中的时候,观众席间的声浪尤其巨大。
阮宵绕场,以喜欢的方式滑行一圈,趁着开始前的最后一点时间熟悉场地并做调整。
虽然脚踝肿胀得发痛,但因为打过绷带,他在心理上得到些安慰,觉得很安全。
痛感在即将开始比赛的兴奋情绪面前,也不是不能忍受。
最后,阮宵站定在冰场中央,闭上眼,抬起双臂,平行置于眼睛前方。
万人的场馆内渐渐安静下来。
阮宵小脸温静,平和,如同天鹅在湖面上沉睡了一般。
可当音乐响起的瞬间,阮宵蓦然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