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牙关咬得发紧。
无疑,此刻的阮宵是敏感多疑的,一点就燃。
周牧野这时偏头,看向阮宵,冰冷声线平静:“宵宵,你是不是在吃镇定剂?”
如同被浇了一盆水,阮宵神色一怔,心中的怒意又被扑灭得无影无踪,一时间又感到心虚和慌乱。
周牧野怎么会知道?
阮宵想到可能是姚教练,可能是肖开阳,又可能是陈墨,但凡被俱乐部里的人知道,如果担心他的话,大概都会告知周牧野。
阮宵局促地绞了绞被子,脸色涨红,做错事一样低下头,没有应声,但算是默认了。
过了会儿,周牧野伸来一只手:“给我。”
阮宵抿了抿唇,没有辩解什么,侧身拉开一旁的床头柜,从里面拿出药瓶。
周牧野低着头,转了转手中的药瓶,看上面的贴条。
阮宵有些忐忑地看向他:“阿野……”
好半晌,周牧野抬头看阮宵,不过这次,他眼神里有些悲伤:“别吃了,会成瘾。”
阮宵看周牧野,这一刻,他忽然确定,周牧野还是担心他的。
因为这一发现,浑身的尖刺渐渐缩回,心间变得一片柔软。
阮宵嗫嚅:“好,知道了……”
周牧野将药瓶放进皮夹克的口袋,起身,道:“你先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