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面对周牧野时,才会想忍都忍不住,即便知道这样会给周牧野造成负担,但就是忍不住。
阮宵都已经说服自己了,是失误,每个运动员的职业生涯中,都会在赛场上产生重大失误,人无完人,不可以一直保持极佳的状态。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好了,但现在才知道,他深深介怀着比赛开场的失利,最后的名次,以及铺天盖地的嘲讽和谩骂。
阮宵像寻求避风港一样,又往周牧野怀里钻了钻,终于发出了一声哭腔。
周牧野揉弄阮宵柔软的发丝,低头在他额上吻了一下:“疼吗?”
阮宵摇头。
其实当时在冰上摔倒的时候,他只觉得恐慌,并没有感到任何疼痛,是在后来回房间的时候,才发现手肘和膝盖都摔青了。
“下次小心点。”周牧野声音很低,“我看了很疼。”
阮宵没有跟随团队一起回国,是后来周牧野又带他在芬兰玩了两天,吃了不少当地美食,散完心才回去的。
等到了俱乐部后,阮宵就被教练组拉去开会。
肖开阳不想给阮宵压力,但还是不得不说:“宵宵,这次结果确实不尽人意,但大奖赛的名额,陆老大还是给你保下来了。”
阮宵抿了抿唇,一方面觉得自己很废物,一方面又强迫自己不要露怯,不要软弱。
于是低着头坐在那儿,不声不响,像个做错事又不知如何开口道歉的内向小孩。
姚老师笑了笑,安慰道:“再接再厉,这次短节目得分比上次高,说明宵宵一直在进步,下次只要拿出在加拿大比赛的水平,自由滑也不是问题。”
阮宵沉默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放在桌面上,道:“教练,我想换节目……”
肖开阳和姚老师同时一愣,两人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