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直接把被子往脑袋上一掀，盖住，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来：

“阿野！睡觉！”

周牧野低睫，看缩头乌龟阮宵，一下子变得很扫兴一样，冰冷声线低下去：

“为你跑了一条街，哄哄少爷我怎么了？”

“讨厌鬼。”

阮宵还把头蒙在被子里：“？？？”

谁讨厌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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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万籁俱寂。

阮宵睡梦间听到耳畔有人叫他名字，朦朦胧胧醒来，才听清是周牧野在梦呓。

阮宵困得很，还没完全恢复意识，他咽了咽口水，抬起一手摸摸周牧野的脸。

不知道两人晚上怎么睡觉的，周牧野此刻偎在阮宵身旁，脸就靠在他细腻的颈间。

可能是因为阮宵有所动作，周牧野醒了，不过显然同样没醒透，声音讷讷：“宵宵？”

阮宵懒懒地从鼻腔里发出个音节，应了一声。

周牧野轻声说：“我做梦了……”

阮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