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看到周牧野出现, 呆滞片刻, 讷讷出声,“阿野……你怎么出来了?”

周牧野拖着行李箱,转身朝屋里走,脸色要多不爽有多不爽:“喊都喊不回来,我能怎么办……”

阮宵拧了拧眉,低头,顺手拍拍阿黄的狗头,示意阿黄松口。

阿野什么时候喊他回来了?

阿野特别狠心地叫他别再回来了呢。

周牧野这时已经进屋,阮宵连忙跟在他身后,有些闹不明白他的想法,在身后喊:“阿野。”

不过周牧野没理他,不疾不徐地往前走。

阮宵小跑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周牧野拖着拉杆箱那只手的手腕,清亮眼眸里闪着希冀的光芒,道:“阿野,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周牧野停下脚步,却没立即应声。

他背对阮宵,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侧转过身。

过道内,只有从落地窗透进来的一丝弱光。

昏暗环境下,周牧野的表情也变得模糊不清。

“天这么晚,又下这么大雨,你现在出去,出事怎么办?”他望了眼外面的风雨交加的暗夜,又看向阮宵,语调冷淡,“玲姨出门前让我照顾好你,你不懂事,我还能跟你一起不懂事?”

说到底,周牧野留他下来,也只是出于责任罢了,跟原不原谅没关系。

阮宵不禁窘迫地低下头,有种被训话的感觉,但也觉得周牧野说得没错。

他们明明是同龄人,不过在周牧野面前,他永远像小孩子一样不够理智和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