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阮宵看电视的时候,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侧躺在沙发上,本是看电视看得聚精会神,可看着看着,自小腿处窜起一缕酥痒,像羽毛轻飘飘地挠在皮肤上。

“嗯?”阮宵下意识缩了下脚,不疑有他,歪头,视线绕过抱枕朝沙发另一边看去。

有那么一瞬,阮宵还以为刚才周牧野的手指伸进了裤管中,挨着他的小腿摩挲。

可看过去时,周牧野正在给他捏腿,除了沾酒的缘故,脸色有些红,鸦羽样的眼睫低垂着,侧脸神色寡淡,看上去跟平常没什么区别,还是那朵冷冷清清的高岭之花。

阮宵明白是自己想多了。

像周牧野这么禁欲又绅士的人,才不会对他做出不清不爽的事。

阮宵心思坦然,继续看电视。

可又过了不知多久,阮宵明确能感觉到,一只掌心发烫的大手,钻入宽松的裤脚,在他小腿肚上揉捏了一把。

阮宵心口一蹦,浑身僵了一下,他静止了两秒,这次直接翘起脑袋,看向沙发另一端的周牧野。

周牧野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缓缓偏头看来,醉酒微醺的神情懒洋洋的:“看什么看?”

阮宵脸色涨红,盯了周牧野半晌,似是明白了某种暗示。

他羞耻地咬了咬唇,微微撑起身,缩了缩腿,声音细弱:“我不要按了……”

可腿没抽动,反而被周牧野牢牢攥稳了脚踝。

周牧野似笑非笑看阮宵,矜贵中难掩轻狂:“你说不要就不要?”

阮宵没出息地有些浑身发软。

恰好在这个时候,外面“呼——”的一声,所有的树在一刹那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