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自己被一个醉酒的人弄得心慌气短,差点抬不起头,太没出息。

不行,得支棱起来!

阮宵故意仰高脸,一向温宁的嗓音严肃不少,解释道:“你喝醉了,你乖一点,我不是你老婆,我是住在你家的阮宵,现在要带你回家。”

饭店里琥珀色的灯光倾扫在周牧野发红的眼尾,他不说话地看人时,眼神深得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阮宵立马又支棱不起来了,像被恶狼盯上的兔子,缩了下肩,不敢再忤逆周牧野,气息都弱了,嗫嚅道:

“不……不过你高兴的话,把我当成谁都行。”

恰在这时,周牧野外套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

周牧野偏头朝自己口袋看了一眼,却搂着阮宵的腰没有撒手的意思,因此腾不开手,也没有去掏手机。

阮宵没办法,只好一手顺着周牧野的腰侧摸索,探入外套口袋里。

周牧野却不满地拧眉,看一眼阮宵,小声哼哼:“好烦啊。”

“非礼我。”

“你这人怎么这样……”

“……”

阮宵强忍住打人的冲动,接通电话,朝街上的车水马龙间张望:

“喂?”

“啊?师傅你到了吗?黑色的车?我怎么没看到……”

“我定位错了吗?抱歉抱歉,刚才没注意,那师傅麻烦你再绕到前门来接我们行吗?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