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乱。”
“舔。”
第二天下午,周牧野带阮宵翘了体育课,去学校艺体楼的音乐教室。
在楼梯拐角的第一间教室里,传来叮叮咚咚的钢琴声。
周牧野和阮宵肩并肩坐在钢琴椅上,由周牧野试了几个音后,他让阮宵回忆自由滑的曲目,轻声哼出来。
那曲子阮宵练了上千遍,调子都听烂了,不过让他当着周牧野的面哼出来,挺不好意思的。
阮宵低着头,很小声地嗡嗡嗡。
周牧野问:“你没吃饭?”
“……”阮宵脸上刷得红一层,捉着外套下摆绞弄几下,清清嗓,把记忆里调子哼出来。
阮宵不算五音不全的人,但也没差多少。
周牧野看着面前的琴键,任由阮宵哼了一会儿旋律,抬起手腕,按在黑白键上,接续上阮宵后面的声音。
舒缓悲伤的曲调在音乐教室里响起时,阮宵眼睛骤然亮起。
他知道,就是这首曲子!
阮宵不再出声,耳里听着曲调,眼睛注视着琴键上那双指节修长的手。
不愧是钢琴家的儿子,弹得真好,而且不用琴谱,随便一首古典乐都能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