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权利让我退出。”

却是阮宵先开的口。

声音不高,有些细,像韧草一样顽强。

肖开阳刚要说什么,闭了嘴,看向阮宵,轻挑了下眉梢。

白熙羽凉凉地朝阮宵扫去视线,嘲讽一笑:“对,确实,我没有权利。”

又充满优越地轻抬下巴:“但俱乐部有权利把你除名。”

阮宵抿了下唇角,又挺直几分腰背,对白熙羽道:“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但影响不到我,这个比赛我一定要参加。”

“哦?你怎么参加?”白熙羽对阮宵报以不屑,暗中却指甲掐紧了掌心。

阮宵连忙低头掏外套的兜,结果兜比脸干净。

又手忙脚乱地翻裤子口袋,好不容易找出一张十元,一张五元。

阮宵展平纸币破烂的边角,把钱往办公桌中央一拍,昂起雪白小脸,故意说得很大声:“肖开阳教练,我不要俱乐部帮我付钱,报名费我自己出,我要以个人名义参加预选赛。”

就十五块,可把他牛的,豪气冲天。

肖开阳一时间心情复杂,没忍心提醒孩子,报名费八十。

白熙羽看向桌上皱巴巴的钱,嗤了一声:“你搞笑吧?”

阮宵不甘示弱:“关你什么事?”

白熙羽瞪他:“你是不是听不懂?俱乐部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