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嘴边都是油,嘴角还沾着星点金黄脆皮,精致小脸上有种被滋润后的满足。
看来跟这群人相处得很好。
周牧野运动过后额发微潮,他用手指穿入发丝往后梳,就近在阮宵身旁坐下,声音一如既往冷淡:“不吃。”
周牧野露出光洁的额时,桀骜的气质收都收不住,发丝汗湿,莫名性感。阮宵一动不动盯着他,过了会儿,瞄到那颗泪痣,突然扭头不去看他,把鸡腿往自己嘴里塞。
不知怎么,忽然回忆起原书中某些不可细说的场景,便有些无法直视此刻的周牧野。
沈天诚递给周牧野一杯碳酸饮料。
周牧野问:“有水吗?”
“哎,我的少爷……”沈天诚嘴上这么说,还是从外卖袋里扒拉出一瓶纯净水,隔空抛给周牧野,“没有依云,先委屈你了。”
周牧野拧开盖子,灌了一口水,不经意瞄到一旁阮宵鼓着腮帮子吃炸鸡的凶残模样。
阮宵堪称无情的剔骨机器,两三口就消灭一只炸鸡腿,骨头还脱得特别干净,顶端的软脆骨都嚼烂了不放过。
这时一粒脆皮掉到垫在腿上的试卷上,阮宵用指尖捻起,在纸上留下块油渍,把脆皮塞回嘴里。
吃完后轻松地将骨头扔到面前的垃圾袋里。
周牧野顺着看去。
袋子里堆成了小山,已经有了足足八根骨头。
周牧野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
都吃这么多了,阮宵竟然还伸手去摸另一只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