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阮宵想不透,趴在桌上,扭头看向教室的斜对角。

周牧野在低头做作业,秋日光线明净,照得少年明亮又好看。

阮宵看到他眼角那颗精巧的泪痣,心中没来由地叹气一声,很容易就偏移了注意力,浑身跟没骨头一样软了下去,开始欣赏起那张让他心动的帅脸。

阮宵曾经在书上看过一句话,每颗痣都是为了告诉你——吻这里。

周牧野的痣为什么要长那里呢?

好色哦。

阮宵皱了下鼻子,在蓬松的衣袖间蹭了蹭鼻尖。

恰好这个时候。

周牧野似有所感一般,抬起眼,视线直直地扫了过来。

阮宵小脸呆滞一瞬,接着猛地扭回头,薅住宽松的外套后领一把罩在头上,一动不动了。

对方反应过激,周牧野轻挑了下眉,只觉得那趴在桌上的纤瘦背影像极了某种外表坚硬、内里柔软、一脸呆萌长相的小动物。

——缩头乌龟。

前排座位,光线透过纯白的校服外套洒进来,阮宵在逼仄的空间里,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前方,愣愣地半张红唇,脸红得像是要滴血。

大白天盯着人家的泪痣……

他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