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凌怔愣住,人被轻轻一按顺势坐下,而后嗡嗡的声音带着干燥的强风吹来,柔软的指腹时不时抚过头皮。

这种感觉有些怪异,她不由将背脊挺得更直了。

大概是因为-曾经的她生活起居全靠自己,从未有人帮过自己。

吹干头发后,北湫湫拿了一条浅蓝色的薄被铺在大床一边,然后跳上床的另一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软软地说道:“姐姐你睡这边,我好困呀,我要睡啦。”

话落人已经钻进被窝里,闭上了眼睛。

郁清凌又站了一会才无声无息地上了床,将自己暴露在外面的皮肤裹得严严实实的。

静谧的房间里,两个呼吸渐渐绵长。

夜里,北湫湫做了一个噩梦,梦境里的自己又回到了穿书的前夕,冰凉锋利的匕首刀刃割断咽喉的痛似乎还残留在脖颈。

她猛然吓醒,满头大汗,手捂着脖颈喘粗气。

郁清凌睁开眼,下床递给她一瓶水。

北湫湫眼眶泛着红,声音带着鼻音,“姐姐我害怕。”

郁清凌从来没有安慰过人,尤其是对方还是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她犹豫着伸手在女孩肩上轻轻拍着,直到呼吸平稳下来。

一片漆黑中,北湫湫双眼含着水光,可怜兮兮的,“姐姐,我可以牵着你的手睡觉吗?”

郁清凌点头,在内心感叹,她真的好柔弱好娇气。

重新爬上床,掌心多了一只柔软嫩滑的手,与自己带着薄茧的指腹天差地别。

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爬上心头,尤其是掌心里的小手还动来动去,最后变成了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