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一支烟，窗边不一会儿就变得烟雾缭绕的，萧景奕看起来有些茫然。

又是这个梦，他仿佛好像经历过一般的刻苦铭心，他能看出来，这一次两次，那个被克里斯娜叫做神灵的人都利用这克里斯娜的信任骗了他，然后无情的消失，萧景奕能够感觉到克里斯娜那种深深的绝望和愤怒，却又沉溺与神灵一个鼓励怜惜的目光……

仿佛，那个神灵是他的信仰一般，可是萧景奕又觉得那不像，更多的黑暗心思藏匿在克里斯娜平静信赖的眼神中。

萧景奕知道，克里斯娜想要神灵的全部关注，想要占有他，想要神灵永远只看见他，病态的占有。

克里斯娜喜欢神灵，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萧景奕每次醒来，总会是不是陷入自己到底是克里斯娜还是萧景奕的迷幻中，他像是克里斯娜，又像是萧景奕——一个寻找爱人的旅者。

神灵始终都在，可是每次梦醒，萧景奕总会忘记他的模样，仿佛一块保护良好的画布，不愿意人去窥探和妄加窥视。

“我的神灵，我不会再让你消失在我的世界了……”一声轻似大雁呢喃的悠长声音慢慢滑过萧景奕的耳测，像是一个魔咒，勾起萧景奕更多关于克里斯娜和他的神灵的记忆。

记忆中，神灵的样子……

记忆中，克里斯娜的样子……

仿佛有光照在他的脸上，萧景奕嘴角噙起一抹温和的微笑，他轻轻地吐出一圈烟圈，背影渐渐掩没在窗帘后面，房间的灯光也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