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咬牙,仰头将那苦涩的药灌进了自己嘴里。
然后低头,粉嫩的唇寻上那抹柔软。
一点一点把药渡给了池尾。
面前的人发着烧,那抹唇似乎也变得灼热起来。
药水苦涩,颂宁最怕苦了。
第一次喂药太生疏,药水从两人紧贴的唇间溢出些许,黑色的液体抵在了睡衣和薄被上。
颂宁抽了纸巾,轻轻按在池尾沾了药液的唇角。
她第一次照顾生病的人。
第一次照顾池尾。
有些心疼,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池尾望着她,不知是因为生病还是什么,眸子里有淡淡的水汽。
指尖伸出,轻轻抵在颂宁的额上,将她推远了些。
“宁宁这样。”她望着她,声音低柔地,“被传染上你也生病了怎么办?”
“我身体好,才没那么容易生病。”
颂宁望着她,颊边微微鼓起,又松下来:“那你不肯喝药,我有什么办法嘛。”
池尾敲着她,唇边溢出浅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