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出一大片血花,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裳。
有血滴下,落到了陈琬柔的脸上。
她的瞳孔骤缩,原本抓着虞砚手腕的那两只手都松开,转而去夺他的簪子。
窒息感叫她意识模糊,但她依旧用尽全力,不叫那簪子再深一寸。
虞砚微勾了唇角,哑着声音低声道:“我不想再与你有瓜葛,把这身血、这条命都还给你,好不好?”
像地狱中的恶鬼在耳边低语,杀气铺天盖地将人笼罩。
扎在心上的簪子又进了几分,有血迹顺着两人纠缠的手流了下去。
流到了陈琬柔的寝衣上,也流到了虞砚的袖子上。
他带着决绝,非要与她了断前尘。
母子间是如何走到这个地步的呢?
陈琬柔眼里噙着泪,怎么都想不通。
她自然是不懂的,若是懂,也不会有今日的虞砚。
“你我之间总得死一个,是不是?”他说。
陈琬柔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也带着决绝。
她固执地拽着握有簪子的那只手,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虞砚歪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