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娆,我承认我非常非常讨厌明迟朗,想让他死的念头从未消失过,”虞砚坦诚道,“但是我知你不许,所以我便不会做。可他在催我动手,他是在找死。”
虞砚说完对方的坏话,又道:“我偏不叫他如愿,他有病就自己去犯病,莫要拉上我陪他倒霉。”
想让娆娆讨厌他?做梦去吧!
明娆哭笑不得,手指在男人的颈后挠了挠,“我想去给大哥写一封信,毕竟他因为你而受伤。不管是不是他自找,可他还是真真切切地受伤了,我替你说一声抱歉,总是应该的吧?”
虞砚心道应该个屁,嘴上却不敢表露分毫,他不敢开口埋怨什么,只能用幽怨的眼神盯着明娆看。
“你看着我写,或者你觉得哪句话不好,我就不写,如何?虞砚,那毕竟是我的哥哥啊。”
明娆知道他无法体会常人的亲情,她可以慢慢教会他,教不会也没关系,反正这辈子他没感受过的温暖她都可以给他。
但明娆还是希望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界限,在那个地方,找到两个人都相对舒适的相处方法。
虞砚不忍心再反驳明娆的请求,他嘴上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心里却有了别的盘算。
他盯着明娆一笔一划写下信件,待墨迹干涸,他主动接过信纸。
“我叫人去送。”
明娆狐疑地打量着虞砚,“你不会对我阳奉阴违吧?”
“不会。”虞砚保证。
“好,那你去吧。”
虞砚拿着纸出了这扇门,却没有立刻将信交给护卫,而是转向了书房的方向。
书案后,男人手提毛笔,吸满墨汁,冷笑了一声,垂眸,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