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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似乎只是稍纵即逝,再细细听来,只剩下微弱的祈求垂帘。

“我已经很努力地克制了,可惜,好像收效甚微……”

“你若是不高兴,也可以叫他刺回来,只要你别因此抛弃我。”

“我可以由你处置,绝无怨言。”他抱着她,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神情阴郁,目光执拗疯狂,“但你却不能再看他一眼,也不能因此可怜他。命可以给他,但你绝不能相让。”

第89章 安置来客“诸位叫本侯好等。”……

明娆没有先开口说是否原谅,她需要先了解一下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面对面坐好,虞砚将事情和盘托出。

他规规矩矩地坐着,手自然垂落在膝上,掌心向下,五指搭在膝骨上,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男人修长的指节在微微颤抖。

他在害怕,但面容依旧沉静平和。

虞砚尽量冷静地说道:“我发现明迟朗在向宫中送信,先前曾截过他的信件,信上并未有任何关于我的只字片语。”

他没有因为明迟朗的挑衅就故意抹黑对方,或是编造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在明娆面前诋毁明迟朗,即便对方那般明目张胆地说出了自己曾经的隐秘心思,虞砚仍是用所剩无几的理智,去克制自己、约束自己,如实道来。

他喜欢以权谋私不错,他公私不分亦是事实,但面对明娆的时候,他没办法将对明迟朗的敌意代入进明迟朗做的那些事里,他不得不坦诚地讲出实话。

“明迟朗故意激怒我,他说给皇帝的信里提到了我。”虞砚微眯了眸,嗓音沉沉,“他在说谎,我能分辨真假。”

刑讯逼供的手段虞砚也很擅长,他看人不说很准,但也极少出错。明迟朗很努力地挑衅他,他看出来了,明迟朗也的确险些成功。

若不是他心里一直绷着那根弦,一直记着明娆,他几乎要中了明迟朗的计。

虞砚冷淡抬眸,目光在触及到女孩担忧的眸光时,视线不自觉变得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