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给你裹成这样,严不严重我看不出来?”
明娆耳根微红,笑道:“是虞砚担心我不小心碰到伤处,就缠得严实了些,说是垫着软乎。”
唐慕颜:“……”
好吧,如果是安北侯的杰作,那确实可能被他小题大做。
唐慕颜犹豫道:“真没事?”
明娆道:“没事,不是特别疼了,还能走两步。”
“那我扶你进府吧。”
明娆看向不远处,百姓已经井然有序地排成了一条长龙,“进府?不需要我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作甚?你站都站不稳,”唐慕颜笑了,“快进去坐着吧,我帮你表哥去。”
“那你快去吧,阿青扶我进去就行。”
唐慕颜见她的确没什么大碍,便爽快应下,“行,那你自己小心些,有事唤我。”
许多百姓家的房屋都塌了,损毁严重。灾民众多,岑玄清和唐慕颜忙得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安北侯的兵全程巡视,以防有人在此刻闹事,整个城镇虽刚经历过一场灾祸,却依旧井然安宁。
虞砚穿着铠甲骑在马上,行走在破败苍凉的城中,目之所及,皆是流民。
他面色沉静,在路过一偏僻小径时,看到一片废墟中,有个少年正跪在一地碎片中,哭着奋力扒着瓦片。
男人翻身下马,对身边的护卫道:“去问问。”
护卫抱拳领命,上前问明缘由。虞砚目光四处巡视,这里偏远,只有零星几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