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竹赶到了店铺里,秦氏和卫姨都毫发无损,只是受了些惊吓。
天亮时三人回到家中时,虞砚还陪着明娆在秦宅等着她们回来。
秦氏一进门看到女儿被安北侯抱在怀里,还以为她受了伤。秦氏眼圈瞬间红了,疾步走过去,“阿娆,有哪里受伤吗?”
明娆对秦氏笑笑,“娘亲你放心好了,有虞砚在,我不会有事的。”
她转过头,跟虞砚相视一笑。
秦氏打量半晌,悬了一夜的心总算放下。
她本想连夜回来,无奈卫姨和连竹劝她冷静,说有安北侯在,一定不会出什么岔子,反倒是她们,若是半夜在路上遇到什么事,还要给孩子们添麻烦。
连竹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令牌晃了晃,“幸好岑公子先前给咱们一块牌子,不然也没办法让我宵禁后在街上晃悠。”
虞砚沉默地看着母女二人说着体己话,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烦闷和醋意。
心里有两个声音在争吵。
一个告诉他,这是娆娆的亲人,他没有体会过母爱,但他不可以因此就对全天下的母爱抱有偏见,他该尊重明娆的选择。
另一个告诉他,这个女人凭什么被他的娆娆记挂,娆娆应该全心全意只爱他一个,眼里心里也只能有他一个,碍眼的人就该统统消失。
她的院子损毁,虞砚既开心又后怕。
她没有地方住了,她只能跟他回去,虞砚一想到她只能接受他的陪伴,便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满足。
真好,若是能毁掉她的所有,这世间里她只能与他相依该有多好。
可是明娆不是那种会容易妥协的人,她若不是真心原谅,他就是把整个秦宅都烧了,她也不会因为无处可去便随他离开,反而还会因此离他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