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迟朗来凉州多久了?”
孟久知道:“四个多月。”
从除夕算到四月中旬,不算太长的日子,毕竟往回送战报还要送个十天八天,四个多月并不是一个太久的时间。
虞砚抬眸,盯着孟久知道:“外派驻官会无事往回送信吗?”
孟久知愣了下,摇头,“若无要紧的大事,不会。”
往回送信也需要人力物力,像这种只是日常述说自己都做了什么,或是公事平平安安进行到了哪种地步这类消息是完全没必要往回发的。
男人眸光渐冷,“明迟朗做巡按御史这么久,他不会不知道这些。”
除非有人叫他定期便往回送信。
那个人是谁,显而易见。
“可这内容……”孟久知犹疑道,“内容并无不妥。”
“所以这才是最大的不妥。”虞砚道。
虞砚曾经拔除了太后安插在他身边的所有钉子,皇帝的心向着太后,太后生气,皇帝必定会做出些什么。
陆笙枫虽然信任安北侯,但让太后开心这件事必定是排在一切的最前面的。他帮着太后再在西北安插个眼线,这种事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
虞砚不敢掉以轻心。
虞砚不得不已最坏的心思去揣度明迟朗这个人,不管是因为他对明迟朗莫名其妙的敌意与排斥,还是因为他是明娆的大哥,虞砚都不得不万分小心,生怕有些人仗着亲缘关系做伤害的事叫明娆难过。
他最近反复地受西戎人的刺激,已经再也经不起任何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