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满心期待地回到家,天已经黑了。
下了马车,孟久知在他身侧低语:“侯爷,朝廷的和谈使臣终于到了,晚了几日,听说是途中遇上了山匪。人此刻在驿站,您看您何时有空,见他来见您。”
孟久知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叹气。
这都是什么事啊,他家侯爷刚发完疯,人就来了。
男人笑意疏懒,拖着懒洋洋的腔调,漫不经心道:“哦,叫他回吧,都解决了。”
孟久知:“……”
“对了,最近不要来烦我,”男人恬不知耻地晃了晃胳膊,理直气壮道,“没看到吗?本侯受伤了,要休假。”
说完神采奕奕、大摇大摆地往里走,到府门前,突然停了下。
男人站在门口沉默了半晌,不知在想什么。
孟久知不知情况,迈步上前,走近后刚想叫他,“侯”字都快要出口,又生生卡住。
孟久知看到男人挺拔的身躯突然微微弓起,似是体力不支。
他敲了敲门,门打开时,他抬手撑着门框,踉跄了一下。
拒绝了旁人的搀扶,一边踉跄往里走,一边虚弱地不断地轻唤:“娆娆,娆娆?我好疼哦娆娆……你在哪呀……”
声音渐行渐远。
目睹了虞砚在敌营是如何凶猛地一刀一个西戎人的孟久知:“……”
这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