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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说,我不在乎。我方才把自己跟你的父亲相提并论,是想告诉你,退一万步讲就算你做了什么,我也可以理解并接受。”

对于小时候的他来说,父亲是最重要的人。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她是最重要的。

他们总说安北侯不讲道理,说他看谁不顺眼就会杀之泄愤,可那是有失偏颇的。

他做事有自己的原则,只是不愿意说而已。

他杀人也是有理由的,明娆知道他的刀下没有冤死的亡魂,他并不是丧失理智的杀人狂魔,相反,他冷静又清醒。

只不过有时确实很自私罢了,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明娆自认她也不是什么老好人,她也只会站在虞砚的角度去帮他开脱。

因为偏爱,所以才不想见他过得痛苦,所以她想尽办法,叫虞砚过得没有负罪感,她不希望他活在挣扎里。

明娆吸了口气,手在他的背后拍了拍,“我相信你依旧是善良的。”

虞砚诧异得微微启唇,苦笑道:“娆娆,你在哄我。”

善良吗?也就只有明娆会这么说,连虞砚自己都不这么认为。

虞砚犹豫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你别把我想得太好。”

想得太好就会失望,他不想骗她。

明娆哼了声,“不信就算了。”

“我信。”男人改口极快,毫无原则,“你说我就信,就算是哄我的我也信了。”

若是别人说他善良,虞砚会觉得那人在骂他。可是明娆不一样,明娆说什么都是对的。

“谢谢你安慰我。”他郑重其事道。

明娆被他的认真一下笑了出来,“我可没有敷衍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