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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记得曾发生过什么,却会在偶尔梦见片段时,镌刻在骨血深处的恨与怨会复苏,猛烈地席卷而来,叫人茫然,措手不及。

“我想只有一种可能,”虞砚闭上眼睛,“那就是……我父亲的死,和那两人有关。”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他的理智与情感强烈碰撞,才能解释他的矛盾。

一旦沾了血,就都不一样了。

“对于我而言,杀掉他们就是为父亲报仇。”

明娆哑然,心底漫上巨大的哀痛,她只能把男人抱得更紧。

“所以我极有可能……”虞砚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喃喃道,“极有可能手上沾着那个女人的血。”

帮父亲报了仇,然后离开京城,为了重新开始全新的生活,又选择服药忘记过去。

自欺欺人,像个懦夫一样逃避。

虞砚几乎给自己的过去找到了一个堪称完美的解释。

他突然很难过,把人抱得更紧,用力到恨不得把对方嵌进身体里。

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不确定的胆怯:“娆娆,若真是那样,你会觉得我可怕吗?”

那么小的年纪便手刃亲母,她若是接受不了,不要他了怎么办?

虞砚突然后悔对她坦诚这些,他好害怕。

理智又一次被冲动袭倒,心底不可控地生出一个阴暗的念头——

要不还是把她关起来吧,这样她想跑也跑不掉了。

明娆被男人的铁臂勒得生疼,骨骼险些被挤碎,疼痛不已,她却没有任何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