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卓锡把东西送到安北侯府时,虞砚才刚刚练完剑。明卓锡没有多做打扰,留下东西就回了。
虞砚反手握剑,背至身后,平复着呼吸。手里捏着厚厚的一沓纸,直到纸张的边角皱成一团,也久久未发一言。
明娆醒时,男人正跪坐在她脚边,盯着脚踝上的金锁铃铛出神。他看得入神,连她醒了都没有反应。
明娆咕哝了一句什么,迷迷糊糊地抬脚踩了踩他的手,结果被温热的手掌握住,扣在掌心。
虞砚一反常态,见她醒来也没有笑着搂住她亲昵,而是仍冷着脸,手指反复地摩挲铃铛。
叮铃铃——
铃声清脆,叫人安心。
“虞砚,痒……你想什么呢?”
明娆觉出不对,撑着身子起身,凑过去想亲亲他。
她才动一下,脚腕上的力道加重,腿被人按住。
明娆稍稍清醒,“虞砚?”
男人抬眸,深深望着她,眸间墨色翻涌。
“娆娆,将你放在心上的人很多,可我并不开心。”他语气倔强,“我不喜欢这样。”
虞砚知道,正常的爱应该是乐见对方的好的。更多的人关切她,更多的人对她好,他应当开心。
可是他做不到。努力了那么久,一点进步都没有。
“娆娆,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