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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迟朗头也不抬,坐在小凳上,一只手缠着,被吊在脖子上,一只手拿着扒火铲拨弄着炉子里的炭火。

已经三月开春,西北的夜间还是极冷,明卓锡几步走过去,夺走明迟朗手里的小铲。

“大哥,更深露重,怎么不去休息?”

明迟朗的手还僵在半空,半晌,才缓缓落下。

自从大哥来了凉州,便一日比一日更深沉,明卓锡怎么感觉不到呢。

明迟朗抬头,盯着明卓锡的眼睛,淡声道:“我在等你。”

“等我作甚……”明卓锡眸光闪烁了下。

两人都是聪明人,又做了那么多年兄弟,自然都极了解对方。

明卓锡先败下阵来,他叹了口气,在哥哥身边大马金刀地蹲下,自己拨弄起炭盆。

“哥是想问侯爷找我说了什么?”

“嗯。”

“大哥觉得呢?”

明迟朗跟明娆一样怕冷,他紧了紧披风,抬头看向夜空。

“我觉得跟我这伤有关。”

“……嗯。”

明卓锡有些诧异他的敏感,心头浮起一丝异样。

“这伤……”明迟朗低下头,看了一眼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臂,低声呢喃,“对安北侯很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