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一挑,一个身穿绛色常服的高挑男子招呼也不打一声,大步走了进来。
人转眼就走到了近前,明卓锡手还支在桌上,跟个傻子一样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
虞砚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明卓锡那副傻样,“明副尉的警惕性变差了。”
从前孟久知便夸赞他们这些个下属军官中,警惕性最强的就是明卓锡。
孟久知曾坦荡地承认过,若是叫他跟踪明卓锡,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被对方发现。
虞砚今日一瞧也不过如此,虽说是在军营重地,没什么可能混入可疑的人,难免放松了精神,但叫人堂而皇之闯进了睡觉的帐子,走到了近前都没反应,这警觉性也太差劲了些。
虞砚一冷脸,明卓锡赶紧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忙中出错,脚底一滑,人摔到桌子下头去了。
明卓锡觉得丢人,臊得整张脸通红,“侯、侯爷您怎么亲自来了?”
苍天可鉴,可不是他的问题,实在是虞砚太不按套路出牌。
虞砚讨厌踏足别人的地盘,他连孟久知那里都极少去,更不要说旁人那。今日不打招呼直接闯了进来,这放谁身上也来不及反应啊。
明卓锡除了惊吓,还有点惊喜在心头。他崇拜安北侯不是一日两日了,每一年都以安北侯为目标在努力,眼下算是兄凭妹贵,攀上亲戚了所以叫侯爷多看他一眼?
明卓锡揉揉屁股爬了起来,暗自欣喜。
虞砚懒得去计较他的失态,开门见山:“你兄长的伤是越灵山庄之人所为。”
明卓锡愣了一下,再顾不得窘迫,轻声重复了一遍:“越灵山庄?”
“你听过吗?”
“听过,”明卓锡很快进入状态,认真道,“您说的那个山庄都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