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过后,虞砚难得没有放明娆睡过去,而是将昏昏欲睡的她叫醒。
明娆睁开朦胧睡眼,困得眼前的人影都变成了两个,她拖着长音似撒娇似抱怨,“干什么啊……”
“刺客的事有了眉目。”
明娆懵了一瞬,慢慢哦了声,她的手环住男人的腰,头慢慢挪到他的臂弯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待好,等着他讲。
虞砚弯了唇角,手掌轻贴在她的后背上,低声缓道:“是西戎人在趁乱闹事。”
不过那边的人或许是因为计划仓促,事情办得很粗糙,所以叫虞砚很快便顺藤摸瓜,摸到了敌方的大本营里。
虞砚向来是个有仇必报的主,他不光对着明娆的事小肚鸡肠,他对任何脱离掌控的事都有着十分强烈的执念。
他戍守的边关但凡出现一点岔子,都会被他双倍甚至更多倍的打击报复。
虞砚三两句地说明情况:“因为老可汗时日无多,王庭的继位者空悬,所以……”
明娆小声嘟囔着接了下去,“所以他们看不惯你在这悠闲度日,就给你随便找找茬?”
虞砚被她这个说法给逗笑,“算是。”
他们倒是也想给他找点大麻烦,可惜自顾不暇,只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制造点无足轻重的小波折。
明娆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虞砚也不再吵她,搂着人躺好,也合上了眼。
没一会,明娆动了一下,她轻叹道:“西戎的人脑子莫不是都不好使?不知道有个词叫打草惊蛇吗?”
虞砚这样的人哪里是随随便便能招惹着玩的?大家当了那么久的对手,还能不了解吗?
连她嫁给虞砚才半年多都知道他的脾性,知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西戎人对着安北侯近十年,能不清楚他的风格吗?
虞砚没想到她还在想这个事,“怎么还不睡?”